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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吧为什么呀(写作者要爬上灯塔|刘原访谈)

时间:2024-07-13 16:27:03阅读:

在许多城市漂泊。

Q:能否简单谈一下你的成长经历?有什么对后来影响深远的事情吗?

人生有无数个犹豫的瞬间,许多0.1秒的念头都会决定命运之河的流向。这样的场景很多。譬如1997年我代表厂里去外地参加一个比赛,赛毕背着包就往汽车站跑,因为要参加省城一家报社的招聘考试。焦急中,刚上车我的钱包就被偷了,里边有身份证、存折,还有1000多块钱——当年算是巨款。我完全懵了,特别绝望,当时就想放弃,不愿再去赴考。之前我为了跳槽离开大石山区,已经在小镇和省城之间跑了两万公里,从未成功,我想这全是命中注定,还是回去老老实实活着,娶个村姑了此残生吧。但当我去派出所报案出来时,忽然又想:这场损失横竖是注定了的,倘若我不去考,那就亏到底了。于是找校友借了200块,重新去车站,奔向省城。而偏偏这一次,我考上了。

Q:你觉得,不同的城市对于你的性格、对于你的写作,有影响吗?长沙这座城市对你最深的影响是什么?

A:我在许多城市漂泊过,它们构成了我世界观的一部分。潜移默化的影响其实必然有,我自己都未必能感觉到。譬如我一个广西人,吃过你们福建四年的米,大学毕业后觉得跟福建没半毛钱关系了。但中年后我才发觉,自己的性格中早就有了福建基因,譬如特别刻苦、特别玩命、特别能承受重压,而且毫不惧怕孤注一掷的漂泊。

每个人的经历都会投射在他的身上。我在广州这种高度发达的市民社会待过,价值观自然深受影响。我还在北京待过,所以至今保持着一线城市的社交距离,不关心别人的私生活,极少去别人家里串门。

我来长沙的时候35岁,它已经不能影响我的人生观了,一切早就定型。它影响我最深的就是吃辣。每当我深夜工作或开长途车犯困时,就会嚼泡椒零食。

Q:这些年在很多城市辗转工作生活过,什么样的城市会吸引你?

所以我更喜欢生活强度中等、有烟火气、包容度大的城市。长沙正合适,房价低得全国省会垫底,想醉生梦死去解放西,想怀古探幽去岳麓山,没人管你怎么活。而这里的基础教育又非常发达,四大名校每年保送清北的人数都居国内前十,我是个重视孩子教育的人,所以喜欢这种城市。

媒体人往事。

从事媒体时,见的多是名利场的人,喝下的每一杯酒都是客套。离开之后,只见想见的人,喝愿喝的酒,终于可以按自己的方式生活了。

美好的辰光值得回望。

Q:这本书距离你上一部作品的出版已经过了很多年了。这次出版有什么契机或故事吗?

世间功名,都挺虚妄的。跟笑话差不多。反倒是吃喝玩乐,反倒是驿路上一个陌生人的温暖眼神,构筑了我们此生最美好的记忆。

A:说不好,其实当我们写下每一个字时,它都是以这个时代为背景板的。无论评点时事或是写吃喝玩乐,都是对此时此刻的记载,许多年后的人一看,哦,原来当年的世道是这样的,菜谱是这样的,人心是这样的。

有次我听著名作家叶兆言讲史料,他说去翻民国的报纸,哪怕是广告都会蕴含着许多信息量,譬如服装广告体现了当时流行什么,婚庆广告上可以读出当时的习俗。

Q:现在的写作主要是通过哪些平台或形式?

读者中自然也偶有刻薄叵测的,我一般不理。到了这年纪,褒贬都不会太在意,自己明白自己的路便好。

Q:是否有打算尝试其他类型的写作,或是表达自我的形式?

Q:平时的写作习惯是怎样的?能否大致描述一下你现在一天的时间安排?

A:家有两个混世小魔王,每天我得买菜做饭,带他们体育锻炼,教奥数英语乃至所有科目,这俩大嗓门的娃只要没睡觉,我的耳朵都是嗡嗡响的,分贝太超群了。只有等他们每晚睡着,我才能开始自己的写作。

在所有人沉睡的时候,独自醒着,独自写字。有时我会觉得自己是大地上的一只萤火虫,提着幼小的灯笼,自由飘荡。我都是这么过来的,见过太多世道人心之后,我倒觉得,这样的寂静长夜是最忠诚的朋友。

Q:近期有什么工作计划吗?

校对/柳宝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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